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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VD]魔女的回声

*是魔圆au,我太二次元了,我道歉。

*道歉之后请允许我呈上我的造谣(鞠躬)

  

  


  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人活在魔法世界却要当一辈子哑炮,而有人活在科技树正常的二十一世纪却从出生开始就是魔女预备役——不是魔女序列的那种魔女,是肉体不老不死,灵魂凝聚灵核其中,崩溃时怨恨在宝石中质变碎裂,回声响彻终局和后日谈的那种。曾有人说:成为魔女是魔法少女无法回避的宿命,这种宿命就像斯巴达和人类一起生下的孩子天生被魔法亲吻眷顾同样——男人的黑皮衣后背嶙峋突出,形状像脊骨盘附。他走进这个屋子,对但丁说:“我有一位魔女要请你消灭……是个很恐怖的魔女,他的结界恢宏而无尽扩张,若你不去阻止他,世界将在一百日后陷入永恒的寂静。”

  但丁回答:“这样的话我每天都听腻了,最强的魔王最强的魔女什么的,我只问一个问题——那你这个魔女,是那种有女性外表的,会穿裙子的真正的魔女么?”

  自称为V的来客偏了偏头,只是回答:“他的性别在这个故事里并不重要……不过他是男性——只是恰好诞生在魔女这个物种之中。”过了片刻,来客又说:“但也许他对你很重要。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是他的存在本身——他是你的一切理由。你所奋斗的,你所执着的。是你所有无法回避和想要逃走和无论如何也无法摒弃的……魔女的名字是尤里曾,而在成为力量的魔女之前,他的名字是维吉尔。”

  这不算是谎话,只是精心挑选引人误解仿若谎话的真言,在进入此地时V也用这样的方式讲他真假难辨的话:我没有名字,我才两天大。书太旧了,摊在地上风吹日晒,翻开时并不比蝉翼或枯叶牢固,如果在初遇时但丁足够敏锐地问出你是不是维吉尔V会回答也可以是,但但丁什么都没有问,所以V也没有讲话。一顿疯狂的歇斯底里后但丁倒在沙发悠悠转醒,V的手中悬浮着一枚悲叹之种:漫溢而泪水盈盈。V将它握在手中,对但丁说:“恕我冒昧,但你的宝石太过浑浊,若方才我不出手,你已经变成魔女去见你的哥哥了。”

  人和恶魔诞下的孩子没道理只是普通的人类,斯巴达身上名为恶魔的血将他的两个孩子全部转化为了类似魔女的生物——但远比普通的人类通过祈愿转化的魔女更强,那颗宝石璀璨而浩瀚,还在不停扩张,十八岁时但丁和蕾蒂的灵魂宝石相顾而看像足球场和足球,现今他与两位女士再做对比就已经像太阳系比起整个足球场。但丁的灵魂宝石是太阳系,但丁的灵魂宝石还在扩张,似乎永远如此,似乎无穷无尽,因此但丁几乎从未体会过灵魂宝石浑浊时的感受:它向前奔跑,但丁的忧郁永远在光速之下,因而无法企及,但此刻再宏伟的世界也几乎像要立刻被无尽的辉煌与悔恨填满。灵魂宝石浑浊的感觉像一场梦:你遗失自己,身体变得太沉太重,你坠落,而恐惧要求更多……传奇恶魔猎人慢慢苏醒,而一颗悲叹之种无法承受斯巴达之子的浑浊,它迸射解体在V的手心。

  但丁定了定神,问V:“它在哪里?”

  它?还是他或者她?但丁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洛丽塔式黑花嫁长裙的维吉尔,用那种对方独有的方式阴沉着脸,但丁小小地啊了一声,V看他的眼神转向一种震惊和嗔怒,V问他:“恕我冒昧,但你怎么笑得出来?”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V的表情则像是在说:我不知道这么严肃的现在你怎会还有心情想起高兴的事情。

  “对不起。”但丁发现自己今晚似乎总在对这个陌生人道歉,他不是喜欢道歉的性格,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变得如此熨帖,而更奇妙的是:他发现自己失去探寻这一切的欲望。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本来就该对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但丁说:“即使我说出来你可能也无法理解,但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乃至于有点接近搞笑的了,如果你能理解你就会知道我笑出来实属理所当然,可惜你没法理解,太遗憾了。”

  V看起来有些后悔来此了,那种无法理解也无处溯源的温柔情绪让但丁赶紧找补:“它在哪里?”

  “红墓市。”V轻轻地说。

  “这样。”但丁应了应,心底又想:归巢的本能。心底那个穿着蓬蓬裙的维吉尔臆想忽然长出翅膀像是候鸟一样朝着他们已经无法回去的家飞起,V踌躇片刻,再次拿起一个悲叹之种贴在但丁左胸口:“稳定你的情绪,但丁,如果你这么难过下去,我会很担心你在路上走着走着就静悄悄变成魔女。”

  但丁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我还有……事物,要处理,大概两天左右,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红墓市。”维吉尔的天赋配合父亲留下的阎魔刀可以斩断空间,这在狩猎中意味着他可以出现在魔女的身后捉住对方没有灵魂的心脏,但丁无数次向维吉尔抱怨这太犯规了,维吉尔从不理他——他们分开之后但丁把自己的那颗灵魂宝石埋进心脏,像是一个诱饵,一种邀约。他请维吉尔来跳这支探戈一样的舞,可维吉尔没有来……V把第三个悲叹之种贴在但丁的左胸口上,但丁看着它一点点饱胀地嗡动直至迸射成空,只是很安静地想:维吉尔没有来。

  V扇了但丁一巴掌才让但丁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思绪,他又问V:“我该去哪里找你?你要住宾馆么?附近的宾馆报我名字有八折优惠。”委托人则握紧手杖,说:“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维吉尔小时候也这么对他说话,但丁,我们要待在一起。维吉尔长大之后就仿佛忘记自己的承诺,也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宝石真的那么浑浊,但丁在这个伶仃的深夜访客身上看到自己哥哥的轮廓,他忍不住去端详对方的容貌:黑色盖住了一切表征,他想起他时只能记住他是黑色的,有绿眼睛,像猫咪或幽灵,不像维吉尔,他的哥哥有银色的柔软短发和世界上最蓝的眼睛,他的哥哥鲜活傲慢凶猛可爱,不是猫咪或者死去的幽灵,第四个悲叹之种因为太过娇艳欲滴的思念和绝望化为灰烬。踌躇之后,V痛定思痛,吻住了但丁的嘴唇。

  但丁完全没有反抗他,甚至有些应和,V不知道是但丁的私生活就是这么混乱,亦或者是但丁正从他身上找寻维吉尔的影子,还是但丁只是单纯的太过难过。一吻结束,但丁往后轻轻退开,但V抓住了但丁的领子——为了从魔女的命运中逃走维吉尔用象征分离的阎魔刀撕裂了自己的灵魂,人类的他没有名字不过才两天大,恶魔的他几乎在瞬间就被无尽的辉煌与悔恨撕碎,那种撕碎比死亡更彻底,接近一种疯狂……为了让但丁从这种疯狂的共感中被解救,他吻了他,他们见面才不超过一刻钟,但已经推搡在一起亲吻,那个吻把但丁带到了别的地方,蓝眼睛湿润鲜红,定定凝视之时像是交付了信任。V想:这是下下之策,但是是此时唯一的方法……两天后他们前往红墓市,V坐在副驾上将书背面而放,但丁只撇了它几眼就没再给过多的注意——V夺走了但丁所有的心神,像维吉尔在战斗中让但丁视线跟随那样,V看出但丁没做好活着回去的准备。

  他们来到了红墓市,那里有种废墟一样的沉默,或是魔女一样的沉默,在结界之中市民崩塌成丝瓜或枯萎叶脉一样的轮廓。那个结界的颜色明显涉及四色视觉,就好像在黑白的默片中忽然有人涂起红唇或放飞一只大蓝闪蝶——结界的颜色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赋格的颜色,是蓝和红之上的颜色。城内静悄悄的,但丁知道他的哥哥想要的是什么:力量。无论是杀戮还是寻找父亲的足迹都只是一种手段,维吉尔想要获得的只有力量——力量的魔女的结界静悄悄的。一切生命都被无爱无恨地夺走,以绽放此地之主的荣光,但丁朝曾经是维吉尔的尤里曾举起剑,说:Jackpot. 

  曾经是维吉尔的存在认出了他。它对他说:Dante. 

  这真是无法可想了……他的哥哥变成了魔女,但他还认识他;对方的灵魂被抽离,重组,改变,新而死,但他还认识他;也许他哥哥的失去灵魂的肉体正被困在尤里曾树藤一样的身体之中容貌一如生时,但已经死了,但他还认识他……但丁用剑斩碎自己的眼泪,而尤里曾的败亡像是一切本该如此:他坠入疯狂,疯像死一样撕碎了它,而但丁前来,将不再是维吉尔的那个东西和撕碎维吉尔的疯狂一起斩碎……一切结束之后V跪在地上,但丁一开始以为委托人是在抱着阎魔刀,但直到对方微微松开手时,他才看到这份怀抱里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一个形状类似悲叹之种的物什。但表面并不全是暗淡骨质化的外壳,在褴褛的外表之下但丁能看到有什么蓝色的东西在闪烁,魔法世界的人会说那是魂器,而科技正常的二十一世纪生人会说那是魔女仍可被拯救的部分灵魂……那种光华几乎和灵魂宝石呈现同一种质地:晶莹,剔透,纯粹。那种美丽是一种带有生命的美。像是其中包含着一滴柔软的眼泪。

  一个想法冲进了但丁的脑袋,太过美好,让他不敢相信,接着他感觉自己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幸好叛逆是如此沉重又如此坚韧,他把浑身都力量都在了剑上,看上去就不像是忽然脱力,而只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挥下这一剑。V松手站着了起来。他原来的手杖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无影无踪,现在的这个也许会更好,现在的有更多的魔力,更多的魔界成分,经历更多的战斗,吃掉更多的胜利。V拄着阎魔刀站了起来——后者没有拒绝他。他的眼神停留在手中,悬浮的那个类似悲叹之种又像是灵魂宝石的东西上。但丁轻轻地说:“所以这就是。”

  所以这就是我剩下半身的全部,失去力量和怨恨,失去绝望和痛苦,失去了人性,于是连懦弱和冷漠也一起失去。被阎魔刀分裂后的那一半转化为魔女,而如今变为魔女的维吉尔只剩下这些东西。

  介乎于悲叹之种和灵魂宝石之间的事物还静静的悬浮在V的手中,那种美丽的姿态和轻盈的转动让人觉得它好像还有灵魂或者还有生命。最终V朝但丁走过来而后者几乎想后退,但没有用,V又抓住了对方的手把它塞在了他的手心,但丁握紧它时能感觉到他的半身一样的联络,有什么东西在手中闪烁。像是碎裂的灵魂,像是还没开始拼所以不知道缺不缺块的拼图和积木,像是涌动的怨恨或希望,又像是魔女所有的回声。

  太阳在此刻升起,结界在此刻褪去,但丁把那颗不太像悲叹之种也不太像灵魂宝石的东西挂在胸口,像是曾经戴上母亲给他的护身符同样。他还有很多话想问V,但V忽然做出一副好累啊累死了无力为继的样子,但丁只好给尼禄打电话让房车迅速袭来捎上他俩回家,上车时但丁还惦记着自己满腔的疑问,但V睡着了,一开始是装睡,后来是真的在困,但丁能辨别出来——那么那么多的时间里V和维吉尔都那么像,他只被V唬住,但他不是笨蛋——对方蜷缩在沙发上,睫毛颤动,睡颜里有种孩童一样的纯净。但丁握紧胸口的吊坠,他想:我已决心付出任何代价守护和爱我的家人,无论付出什么,吊坠轻轻颤了颤——像是魔女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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